大明锦衣卫631(1 / 1)
3. 琉球硫磺的阴谋链
暗潮硫影
万历二十年深秋,琉球那霸港被浓稠的夜色笼罩。咸腥的海风掠过栈桥,裹挟着硫磺特有的刺鼻气息,将岸边晾晒的渔网熏得泛着诡异的青灰色。三艘挂着大明商旗的福船静静停泊在港口,船身随着潮水起伏,甲板上"晋商范记"的火印在月光下忽明忽暗,船舱内数百箱标着"生漆"的木箱整齐码放,缝隙间却渗出淡淡的硫磺粉末。
港口边一间挂着"漆器行"匾额的货栈内,烛火被海风撩拨得左右摇曳。身着月白色和服的男子松本跪坐在榻榻米上,手中折扇轻摇,扇面绘着的富士山雪景与屋内弥漫的火药气息格格不入。晋商范永斗的管家弓着背坐在对面,绸缎长衫被冷汗浸透,在后颈晕开深色痕迹。
"范东家果然守信。"松本从袖中抽出一张泛黄的图纸,展开时发出细微的脆响,"这是明军虎蹲炮的铸造密图,从铁料配比到火候控制,都标注得清清楚楚。"他用扇骨轻点图纸上"硫磺占比"的位置,眼中闪过阴鸷的光,"只要将铁料中的硫磺含量提升至三成,那些火炮发射时定会炸膛。"
管家的喉结剧烈滚动,目光死死盯着图纸上的密文:"松本先生,如此行事风险太大。若被朝廷察觉..."
"风险?"松本突然轻笑,折扇"啪"地合拢,惊得梁上燕雀扑棱棱乱飞,"李朝的粮仓在平壤,明军的命脉在火器。"他探身向前,身上的沉水香混着硫磺味扑面而来,"当李如松的火炮在阵前变成废铁,朝鲜半岛就是我大日本的囊中之物。至于你们..."松本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卷,上面盖着萨摩藩主岛津义久的朱印,"釜山港的税银、女真的貂皮,还有大明朝堂上的官印..."
话音未落,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。松本瞬间将图纸卷起塞进竹筒,管家慌乱起身时撞倒矮几,青瓷茶盏摔得粉碎。货栈老板推门而入,提着灯笼的手微微发抖:"官...官府的人在查走私。"
松本不慌不忙地戴上竹编斗笠,临走前将竹筒塞进管家怀中:"三日后辰时,'长乐号'货船会在鹿儿岛接应。记住——"他压低声音,"这批硫磺必须伪装成生漆,与琉球进贡的红珊瑚同船押运。"
当松本的身影消失在巷口,管家瘫坐在地,冷汗浸透的后背贴着冰凉的土墙。他想起范永斗临行前的叮嘱:"琉球的生意,只许成功。"可眼前这烫手的密图和刺鼻的硫磺,分明是把晋商八大家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与此同时,王家铁坊内的炉火彻夜未熄。王铁锤握着钳子的手突然顿住,新运来的铁锭在熔炉中泛着诡异的青白色。二十年铸炮经验告诉他,这绝非寻常铁料——轻轻敲击,竟发出空洞的回响,火星溅起时带着硫磺特有的蓝焰。
"王师傅,上头催得紧!"监工的皮鞭抽在铁砧上,"这批货要赶在冬至前装船运往朝鲜,少一炉,你儿子在钱庄的利息就滚一倍!"
王铁锤望着铁水中扭曲的倒影,想起三日前儿子被讨债人打得鼻青脸肿的模样。妻子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"莫做亏心事"的声音在耳畔回响,他偷偷摸出藏在袖中的凿子,在模具内侧刻下比往常更深的月牙纹。火星溅在手臂的旧伤疤上,那里还留着十年前为军器局铸炮时烫下的痕迹。
而在千里之外的太原城,乔世广正对着账本蹙眉。父亲临终前反复叮嘱"慎查琉球货"的遗言犹在耳边,账簿上那几笔标注着"生漆"的异常交易,经手人却都是范家的亲信。他推开窗,寒风卷着煤灰扑在脸上,恍惚间看见朝鲜战场上,明军将士被自家火炮炸得血肉横飞的惨状。
"少东家,码头来信。"管家匆匆递上密函,火漆封印上的云纹与范永斗书房的标记如出一辙,"三日后,有艘挂着琉球贡旗的福船将停靠天津卫。"
乔世广握紧信纸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烛火在他脸上投下狰狞的阴影,他想起父亲书房暗格里藏着的半张琉球海图,图上用朱砂圈出的几个港口,此刻正与账本上的交易地点一一重合。窗外,乌云遮蔽了月光,一场酝酿已久的风暴,正在大明的海上与陆地同时蔓延。
毒计暗生
万历二十年深秋,琉球那霸港的夜色浓稠如墨,咸腥的海风裹挟着硫磺刺鼻的气息,将岸边的灯笼吹得左右摇晃。在港口一间挂着"漆器行"幌子的隐秘货栈内,昏黄的烛火在墙上投下扭曲的人影。身着藏青色和服的男子松本跪坐在榻榻米上,手中折扇轻敲桌面,发出有节奏的声响。
"范东家应该明白,这批硫磺该如何使用。"松本用生硬的汉语说道,三角眼中闪过阴鸷的光,"只要在铁料中掺入三成以上硫磺,那些火炮发射时必然炸膛。"他阴笑着补充道,"朝鲜战场上的明军,就交给这些'礼物'吧。"说着,他从袖中抽出一张泛黄的图纸,上面详细标注着明军虎蹲炮的铸造工艺和关键参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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