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三十六章:墨菲定律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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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解了禁足后依旧断断续续地溜达到太医署讨药喝,一直喝到太子殿下被女皇禁足那会,她自觉这种关节要是有妊简直要老命,就不怎么喝了。

也许是因为信息不对称,太医署给她家配的是包太医,可她是问柯以微要的坐胎药,所以包太医一直以为她还在隔三差五地自己来太医署请脉,柯以微以为她放弃备孕不来了,她就好久没有请过脉了。

也是因为她太忙,女皇遇刺,紫兰台里外就她一个人侍疾,然后废太子又撤诏,再而后,刘玉衡进了宣春堂的卧房。

那段时日她日日忙到心力交瘁头上着火,动不动跪动不动哭,别说月信了,她有好几天午膳晚膳全都忘记吃,回府就睡,半夜饿到腹痛而醒才想起来没吃饭。

和离以后她忙着编书,和那些儒生们吵架像吃饭,再加上刚开头她忙着拐着弯气陆云起,后头都在想尽办法转移注意力让自己释怀,也没怎么顾得上月信的事。

她和陆云起上回……上回都是异牟宜离京前的事,掰着手指头竭尽全力回想,只觉害怕,可她月信不准也有大半年多了,这个真说不好。

她是在几日后才得了个闲,穿胡袍带帷帽,说想去京郊跑跑马,随便找个医馆进去请的脉。

那位鹤发童颜的老圣手隔着半方净帕为她诊脉,含笑做礼,说话像是在给她下判决书:“老夫先在此恭贺这位夫人了,您年至廿十有了头妊,胎儿健硕有力,当真喜事一桩。”

完了。

彻底完了。

她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,憋口气给他赏钱,刘玉衡和陆云起那回事还能想到找隔壁恭王夫妇,这回,她脑子炸到裂疼,疾马在官道上飞奔,差点和别人家的马车撞在一起,马夫要过来骂人,她差点把袖箭丢出去。

怪不得最近家里人都说她长肉了,怪不得她闻到松烟墨的味道就气闷,怪不得这几个月她总是心绪不宁累到脱力眼泪一大堆,她以为是她太忙,人也没从离婚的阴影走出来,其实是她有了?

她想留下这点子息倒不是因为她还欢喜陆云起,主要是她子嗣缘盖了章的艰难,而陆云起的基因确实还不错,如果做单亲妈妈,这小孩应当大差差不了。

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就被她pass了,她的人生不需要孩子来点缀,便算不招婿不嫁人,楼家届时也会过继个哥哥的庶子给她做嗣。

庭悦如今还在门下省,二日一朝,《姓氏志》编完之前她绝对不会被贬出京,刚和离就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肚子大起来,别人可不会以为这小孩是她和陆云起的历史遗留问题,只会说楼行止婚姻存续期间就给老公戴大绿帽呢。

女皇再疼她也会将她一贬再贬,再贬途中,楼修远或许要亲下杀令弄死亲女儿。

她死不足惜,可她下边还有妹妹侄女,楼家二十几口人的名声,父兄的官途,不能因为她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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